5月的青岛,春日逐渐远去,热情的夏季即将来临,而在这春末夏初的时光, 20度左右的气温,却是一年之中让人最舒服的季节。稍稍遗憾的是那些凋零的花朵和城市里弥漫的雨雾,让人感到了淡淡的忧伤。
然而,如同南宋诗人杨万里“红残绿暗已多时,路上山花也则稀。藞苴余春还子细,燕脂浓抹野蔷薇”所言,当人们遗憾“红残绿暗、山花稀”之际,悄然走出家门,眼前却一亮:仿佛是在一夜之间,“燕脂浓抹”的蔷薇盛开了,对三面环海的青岛来说,入夏的气温回升的慢一些,比同纬度的内陆地区来的更晚一些的蔷薇花,让整个城市里都充满了诗情画意。
先是在围墙枝头几处,轻轻浅浅地开放,继而一簇簇、一幕幕缀成花墙,粉的,白的,重重叠叠的花瓣在风中摇曳。几针雨露过后,花朵上残留着晶莹的水珠,如同一颗颗珍珠镶嵌在红花绿叶之中。
这是一幅初夏的美图。老式的路灯,直立在路边灯杆前,旁边就是黄白相间的建筑墙壁,那是当地特有的一种花岗岩;围墙上又布着黑色的铸铁栅栏,一簇簇的蔷薇花正在盛开,枝叶覆盖住了整个栅栏和墙壁,平日里看起来单调而有些乏味的围墙,瞬间变成了丰富的花海和绿篱。
正如明代顾磷赋诗中“百丈蔷薇枝,缭绕成洞房。蜜叶翠帷重,浓花红锦张。张著玉局棋,遣此朱夏长。香云落衣袂,一月留余香”描写的那样,青以缭绕、姹紫嫣红的画面,呈现在大学校园的街道旁,在这里学习了几年的学子们,即将离开熟悉的校园,三三两两的来到了盛开的蔷薇花丛下,在毕业的季节里拍下几张照片,留下永久的记忆。
宋代李廷忠这样形容蔷薇花的品性:“玉女翠帷薰,香粉开妆面;不是占春迟,羞被群花见;纤手折柔枝,绛雪飞千片”。 晚唐诗人高骈在《山亭夏日》中这样描述蔷薇花:“绿树阴浓夏日长,楼台倒影入池塘。水晶帘动微风起,满架蔷薇一院香”,将风中飘荡的蔷薇描述的淋漓尽致。
仔细数来,蔷薇花,自古就是我国的佳花名卉,花色和品种很多,有白色、浅红色、深桃红色、黄色等,花香诱人。就品种而言,有重瓣七姊妹、十姊妹,还有山间移植过来的野蔷薇,构成了缤纷的蔷薇花家族。
不仅是我国自古以来种植和欣赏蔷薇花,西方人同样喜欢。基督教里就有将圣人与特定花朵连结在一起的习惯,当时的南欧地区有野蔷薇生长,教会用这种花所纪念的圣人,是一位修道院的修士圣撒哈坎的约翰。公元16世纪,他在西班牙的撒拉曼卡进行道德改革运动,成效显著,因而蔷薇花被基督教称为“圣撒哈坎的约翰之花”。
美丽的蔷薇,具有诗人般的气质,其花语是“浪漫”。这种花开后会不会结果呢?原来,野蔷薇却会长出娇艳欲滴的红屪果实并可以食用,但人工栽培的蔷薇并不会结果,不过,在花盛开时,择晴天采收,晒干作药用,具有有清暑化湿、顺气和胃、止血的功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