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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七峰遗编》《海角遗篇》钞本漫谈

2024/2/4 2:49:13发布17次查看
我国在明清鼎革之际,产生了一批反映时事的章回小说,七峰樵道人所纂《七峰遗编》即其中之一。书记顺治二年清兵南下,江南常熟福山一带陷落前后史事。关于其版本,孙楷第《中国通俗小说书目》阿英《小说三谈》及谢国桢《增订晚明史籍考》均有著录。孙氏《书目》“明清讲史部”说:“《七峰遗编》二卷六十回,一名《海角遗篇》。……《说苑》甲编本题《七峰遗编》,注云:瞿氏原本‘七峰’作‘海角’,序目同。首顺治戊子七峰樵道人序,与另一本文言纪事之《海角遗编》同。”阿英《三谈》“小说搜奇录”亦云:《七峰遗编》“书名亦有题作《海角遗编》者,凡二卷六十回,……尚有《海角遗编》一系纲目式写虞福沦陷,或系说部之附录,亦作者稿,改署‘漫游野史’。《说苑》编者为便利识别,改小说为《七峰遗编》云。”谢氏《史籍考》“抗清义师”并云:“《七峰遗编》二卷,书为章回小说体,二卷六十回,……桢客沪上时,曾见是书及《海角遗编》稿本。”又云:“《海角遗编》二卷,书用纲目体,前有七峰樵道人序,与《七峰遗编》序同。”免费阅读
根据上述著录材料,似可得出这样的认识:《海角遗编》即《七峰遗编》,所记内容完全相同;《七峰遗编》除章回小说体外,尚有文言纪事体及署“漫游野史”之纲目体两种行世,皆题《海角遗编》。关于《海角遗编》的卷回,谢氏著录存二卷,孙阿二人未加注明,但据著录行文看,或同《七峰遗编》,亦以为二卷。
最近,我们有幸看到《七峰遗编》和《海角遗编》的三种抄本,研究这些抄本,对上述著录语焉不详者或可作些补充,对一些问题也可作些澄清。现分别介绍如下。
第一,清抄本《七峰遗编》
六十回,不分卷,无作者名,无序跋;正文半叶九行行二十四字,有格白纸,黑体楷书。北京师大图书馆藏。前十六回有回首诗,十七回后均无。抄写错字较多。与“说苑本”比勘,故事内容全同,文字则有不少差异,兹略举数例:
第一回:“说苑本”:“一时鼓无措置,俱着僧道备办,由是庵堂寺院为之一空。”抄本“寺院”下有“之鼓”二字。
第三回:“说苑本”:“贤太史,翰林钱谦益也。”抄本此处作“钱尚书,本邑钱谦益也。”
第六回:“说苑本”:“胡龙光讳来贡,五渠村人,父为泥水匠,妻系瞿昆(原注:一作仲)湖家婢。龙光(原注:二字补)幼时,也习泥水。”抄本“五渠”下无“村”字,“瞿昆”作“瞿仲”,无所补“龙光”二字,“习泥水”前无“也”字。
第十二回:“说苑本”:“惟虞峰一人,身被四十余枪,中一斧。”抄本“中一斧”前有一“额”字。
第十三回:“说苑本”:“常熟县自元朝到此三百年来,俱是青丝髻包网巾长襟(原注:原作巾)大袖,一见如此服式,俱道是陋品,是怪状,不肯起来。”抄本“长襟”作“方巾”,“不肯”前有“都”字。
第十七回:“说苑本”:“正骂得兴头时,城头上擂鼓放炮,呐喊起来。”抄本“城头上”前有“忽然”二字。
第十九回:“说苑本”:“兼有浙兵盐徒杂处。”抄本此作“兼兵民鱼盐杂处”。“说苑本”:“乃推芮观为主。”抄本“芮观”前有“守备”二字。
据此可见,此抄本当非“说苑本”所据之瞿氏旧钞本。孙氏《书目》于《七峰遗编》下仅列“说苑本”,阿英《三谈》说:“此册在清室覆灭前,仅有传钞本,湘素楼主刻《虞阳说苑》,始得快读一番。”虽提及抄本,但未作介绍,此可补两书之不足。
第二,《乡国纪变》本《海角遗编》
一卷不分回,题“漫游野史纂”,首七峰樵道人序,署“顺治戊子夏日七峰樵道人书于朱泾佛堂”。清人抄本,收入胡慕椿编《乡国纪变九种》,北京图书馆藏。全书无诗词题跋,亦无评点,绝少议论。正文半叶十行,行二十一字,黑体楷书,从字迹看,当为一人所抄。书记清顺治二年夏四月至秋九月常熟福山事,大抵以年月为序,先列纲要,次加详述,体裁属史家之编年纲目体。主要内容与二卷六十回本《七峰遗编》全同。从其卷首所引七峰樵道人序及书中文字看,当是小说《七峰遗编》的一个整理本,惟改之以史裁,逸出了小说的范围。
与《七峰遗编》相较,此抄本有两个特点:一纯用简净文言纪事,而无《七峰遗编》的许多描写文字。如:《七峰遗编》第二十回写义阳王:“这义阳王虽则宗藩,却是个纨绔子弟,并非卧薪尝胆枕戈待旦之流,不过凭着众人如顾容胡来贡等哄骗,在沿江上下仗义兵名,虚张声势,收些钱粮用度。这样孩子心,说着‘鞑子’两字,脑子也是疼的,那里敢真个与他打仗!至于袭苏州救江阴,恢复江南,建中兴事业,都是外面浮词,其实梦也不曾做哩!”而此本仅言:“王固纨绔子,无远识,为宵小怂恿,乃飞檄常熟。”其语言风格之差异,大致类此。二《七峰遗编》事无巨细,悉载于中,故内容颇为庞杂琐碎,而此抄本仅罗列大事,剔除了其中大量的琐事轶闻,故两书所记事虽大致相同,而此本篇幅却不及《七峰遗编》的三分之一。
联系前人关于《七峰遗编》的介绍,可以肯定,此抄本当是阿英谢国桢先生所说的纲目体《海角遗编》,而孙楷第先生所说的“文言纪事之《海角遗编》,”大约也就是此书。
第三,清抄本《海角遗篇》
此书不见著录,也没有人对它作过专门考察,因其在《七峰遗编》诸本中比较突出,因此作些详细介绍。
抄本一函二册,三十回,不分卷,凡一万二千一百余言,北京师大图书馆藏。书高二十三点五厘米,宽十四点五厘米。无序跋,无图。扉叶题“海角遗篇丁酉后八月怡斋书扉”,下有阳文方印一,云“质清四十以后作”。回目前书名为《新编海角遗篇全传》,正文前书名题《海角遗篇》,下有阳文方印一,云“怡斋过睍”。首回目,次正文,无评点。正文无诗词,极少议论。卷末有阴阳文方印各一,印文分别为“白门主江祝春章”“质清所遇善本暂为护持。”正文半叶八行,行二十五字,黑体楷书,朱笔句读。
此本抄写颇精,从字迹看,似为两人所抄,其扉叶题“丁酉后八月怡斋书扉”。有清一代,逢“丁酉”有五,最早为顺治十四年()。七峰樵道人《七峰遗编序》署“大清顺治戊子夏月”,即顺治五年(),据此,则此书抄写的年代,当不会早于顺治十四年。
此书亦记严拭举兵清兵破常熟诸事。其回目和内容,前二十回与《七峰遗编》基本相同,仅第一十三十四十八四回在描写上有一些差别。后十回则差异甚大,现将其第二十一至第三十回回目分列于下,并略加说明:
第二十一回 严子张被谗受缚 众百姓号泣呈冤
按:此回所叙子张被擒事,与《七峰》大致相同,而文字差异较大;其后段所写百姓为子张呈冤事,《七峰》在第二十四回。
第二十二回 探星桥郑汝宁授计 抬竹轿严子张脱网
按:此回所写子张脱难事,《七峰》在第二十四回,但人名节差别甚大。
第二十三回 严子张重振兵威 众乡民欢呼来助
按:此回内容《七峰》无。
第二十四回 探清兵华荡交兵 严子张反船落水
按:此回所写子张与清兵交战事,《七峰》在第四十七回。
第二十五回 何羽君南关大战 通河桥民屋逢灾
按:此回所写何羽君南关大战事,《七峰》在第二十七回;所写子张隐遁事,《七峰》在第四十七回,文字差异较大。
第二十六回 开西门姜三老拈香 北旱门尤千总救民
按:此回所写常熟城破姜三老被难事,《七峰》在第二十八二十九回,“姜三老”为“金老姜”;后段所写尤千总救民事,略同《七峰》第三十回丁景素事。
第二十七回 陆瑞龙全家遇难 钱瑞丰死里逃生
按:此回写陆瑞龙遇难事,《七峰》无;后段所写钱瑞丰逃生事,略同《七峰》第四十八回陈敏侯事。
第二十八回 望春楼三直神箭 七里桥子求号令
按:此回写段三直助战事,《七峰》在第四十回;后段所写时敏被杀事,《七峰》在第三十七回,文字差异较大。
第二十九回 验剃头取刀割发 钱府楼尽是儒巾
按:此回写验剃头事,《七峰》无;写众秀才被杀于绛云楼事,《七峰》在第三十二回,文字多有不同。
第三十回 阴兵乱互相伤杀 王父母黄旗招安
按:此回写阴兵乱事,略似《七峰》第五十七回;写王父母招安事,《七峰》在第四十八回,憔“王知县”作“洪知县”;篇末所缀跋语,《七峰》无。
据《七峰遗编》序所署所月可知,《七峰》成书当在顺治五年。《海角遗篇》的成书年代,目前尚不能确定。此书卷末有一段跋文,云:“自顺治二年二月常熟始乱,至闰六月初十杀陈主簿,奉严子张起义,至七月十四城破屠城,三日惨死过半。又值阴兵一乱,常熟之民,已几无遗民矣。余幸得脱,后归,细访于所见所闻,然后知耳。遂集此一篇,名之曰《海角遗编》。”据此,则其成书当在《七峰》前后,即顺治五年左右。而据卷末的印文知,《海角》在抄写之时已极稀见,被人看重,目为“善本”。其卷首书名题《新编海角遗篇全传》,既云“新编”,则当有“旧作”或依傍,而这“旧作”,或是《海角遗篇》原本,或即指六十回本《七峰遗编》。如是后者,则这个“新编”的抄本乃是以《七峰》为底本,并加以删节整理而成。与《七峰》相比,此书文字大为简约,也没有七峰樵道人序和回首的题诗题词。《七峰》的许多议论,不见于此书,而此书仅有的几节议论,却均可在《七峰》中找到。因此,在尚未有确切证明之前,我们姑且认为此书是对《七峰遗编》“删繁就简”的一个整理本,其产生的年代当不会早于顺治十四年。如果其所据“旧作”是一个叫做《海角遗篇》的原本,那么,其产生年代也不会早于《七峰遗编》。
将《海角遗篇》抄本,与现在所见《七峰遗编》的其他本子相比较,我们发现,这部《新编海角遗篇全传》所依据的底本,既不同于北京师大图书馆所藏的《七峰遗编》抄本,也不同于“说苑本”《七峰遗编》所据的瞿氏旧抄本,更不是《乡国纪变》本《七峰遗编》,它出于另外一个系统。因而也就具有比较强的独立。这主要表现为:
一《海角遗篇》的内容将近《七峰遗编》的一半,而其篇幅却仅及《七峰遗编》四分之一。究其原因,一在于《海角遗篇》的语言更简净平实,二在于它没有《七峰》那样多的诗词论赞。“说苑本”《七峰遗编》每回前都有诗词一至三首,全书共计一百二十一首,而且“作者最喜作主观之结论,每事必附加己见”(《小说三谈》),因此书中的议论连篇累牍,令人难以卒读。而《海角》只有一首诗刊于卷首,作者的议论也大大减少。因此,相比之下,它的文字更简略,态度更客观。在内容上,《七峰》写清军南下,常熟两次陷落并清兵破江阴福山诸事,而于其间“事或无关国计,人或不系重轻者,皆具载之”(《七峰遗编序》),因此,全书结构颇为庞杂零乱,节线索不易抓寻。特别是第三十二回清兵破常熟以后,作者搜集当时的大小事件,悉载于中,虽则记述详备,但芜杂的内容反而淹没了全书主线。而《海角》对常熟七月十四日陷落之前事记述颇详。但于此后清军两破常熟,并江阴福山陷落诸事则几乎不载。在所记内容中,也主要取其大事,没有花大力气描写杂事琐闻。它在清军破常熟一节故事后,紧接着就写严子张兵败隐遁,王父母黄旗招安,天下太平。故全书结构严谨整饬,主要事件相对突出,节线索比较明显。
二就叙述和描写文字而言,《海角遗篇》总的说来,不如《七峰遗编》。一是字句有脱漏,叙述不很严密。如其第六回叙胡龙光身世云:“胡龙光讳来贡,五渠人。父为泥水匠,妻系瞿仲湖家婢,幼时习泥水。”最后一句主语不明确。“说苑本”《七峰遗编》此处作“龙光幼时也习泥水”,加一“也”字,文意甚明。二是简略有余,生动不足。如第十三回记陈主簿之死,云:“可怜一个陈主簿,轿伞人役抬来的,须臾即死。”叙述过于板实。《七峰遗编》此处作:“可怜一个陈主簿,初然也是轿伞人役抬来的,须臾就作了马嵬坡的杨贵妃。”以杨贵妃比陈主簿,文学意味很浓。
尽管如此,在具体的叙述和描写中,《海角遗篇》也有不少胜过《七峰遗编》的地方。例如,小说“开篇”一段话,《海角》云:“话说明末时李闯王作乱,崇祯自缢,阁臣马士英奉弘光立于南京。吴三桂接引大清兵入关,赶却李贼,顺治即大位,遣兵南下。”《七峰》则云:“岁次乙酉春间,明朝江南年号还是弘光六年。至夏四月二十一日,有吴淞总兵吴升嘉讳之葵者,率舟师巡海,驻营福山大慈恩寺。是时传闻湖广反了总兵左良玉,已过九江安庆,北朝又遣兵南下,山东淮上皆已破裂。”相比之下,《七峰》偏于述史,像一节通俗的历史编年;《海角》则仅记其事,不斤斤于年月名物之考究,用的是小说家的写法,而篇首冠以“话说”二字,更是纯粹的说话人语气。
又如,《海角》第二十二回写严子张逃归常熟一事,与《七峰》差异很大。其文云:“郑汝宁,福山富翁也,曾与子张有旧。今闻子张受缚,眉头一蹙,计上心来。当日袖了银子,先贿赂了看守兵丁,又赂了胡来贡,子张遂得宽放。可在庵前后自在闲游,但有四五年兵丁随后看定,子张思欲逃归,不能得便。是夜,子张私去探路,行至星桥地面,听得后边呼唤,回头见郑汝宁自桥西来,对子张道如此如此,子张大喜。两人即时作别,依旧回庵去了。过了两日,郑汝宁使人来对兵丁道:‘吾主人受诸位厚恩,今设水酒一席,遣某来候诸位。’义阳王的兵丁原是乌合之众,惟图酒食,况又常受贿赂,当时留几人看守子张,余俱随使人去,见了汝宁,道:‘吾等屡承厚况,今又劳盛设,何以克当?’汝宁道:‘赖诸位之力,得此地太平,今设薄肴,略申微敬,幸勿见嫌。’众兵道:‘好说。’大家坐地,欢呼畅饮。汝宁又使人抬酒一桌到西观音庵,请看守子张兵丁尽去饮酒。使人报知子张,从庵后出了后门,上了竹轿,一路如飞。又先使人通知常熟百姓,摇快船两只,守在李家桥,见竹轿来,扶子张下了船,开船便摇。比及汝宁家席散了,直至天明,看子张不知何处去矣。知是中计,只是各处追寻,并无踪迹。追到郑汝宁家,连夜不知搬向何处去矣。”这节文字,不仅人物节与《七峰》所记大为不同,而且,郑汝宁授计设宴等节的加入,也使故事内容更复杂,描写也更生动通畅。其中“眉头一蹙,计上心来”“如此如此”等语,更是小说里的习用语。因此,这节文字要比《七峰》的记述更富于小说意味。
此外,还有一些节,如第二十八回乡民戮时子求,第二十九回钱府楼秀才劫会等,《海角》也写得比较生动细致,限于篇幅,兹不再举。
三《海角遗篇》的遗民绪不如《七峰遗编》浓厚。《七峰》之作,在于借此保存当时悲歌慷慨,屈辱投降等诸多史实,隐寓褒贬,以昭赤来兹。因此,作者除用十几回的篇幅描写清军烧杀劫掠的暴行外,主要通过每回的题诗和题词,以及书中大量的议论说明,对清朝统治表示了强烈的不满,对变节降清者作了辛辣的讽刺,而对举兵抗清的严拭等人则备加称颂。如其第三回题“西江月”词骂钱谦益降清云:“科目探花及第,才名江左人龙。诗书万卷贯心胸,表表东林推重。南北两朝元老,清明二代词宗,贪图富贵兴偏浓,遗臭万年何用!”其第五十回引某生员试场题诗:“满州服式满州头,满面威风满面羞。满眼胡人满眼泪,满腔心事满腔愁。”其锋芒之锐利,反清绪之激烈,都是很少见的。《海角》记事较为简略,也没有那么多的议论文字,全书只有一首七律置于卷端,因此,它的感彩比较平淡,记事态度比较客观,其反清绪当中《七峰遗编》那么浓厚。
一般的说,卷首诗可以看作一书主旨及作者思想的概括。如果将《海角遗篇》与《七峰遗编》的卷首诗加以比较,更可以明显地看出《海角》作者的思想倾向。《七峰遗编》卷首《吊金陵》诗曰:“山川王气钟金陵,雉堞巍峨势莫登。定鼎六朝争虎踞,开基明祖肇龙兴。江淮襟带舆图壮,吴楚星罗帝业弘。一自燕山惨变后,谁将半壁土全崩?”《海角遗篇》卷首诗曰:“为名争利到几时,各求显达结冤仇。两(只)因国土相争夺,百姓无辜骨肉飞。魂魄无依愁缥渺,头颅白骨似丘泥。可怜无罪刀剑死,弱子娇妻尽别离。”看的出来,《吊金陵》借怀古之名托伤今之思,表现的是一种大厦既倒的痛惜和慨叹,其思想是明显倾向于明王朝的;而《海角》则仅言两国交兵使百姓备受蹂躏,其态度非常客观。
四《海角遗篇》保存了不少有关东南沿海人民抗清斗争的宝贵资料,具有一定的历史文献价值,但它毕竟是一部小说,作者从作品的构思和结构等方面着眼,对所记述的内容作了许多艺术处理,因此它不可能绝对忠于史实。在对历史材料的运用上,《海角》远较《七峰》灵活自如,而其对于历史的忠实程度也因此不如《七峰遗编》。《七峰》所记事件比较详细,对于事件的时间地点记载也比较清楚准确;《海角遗篇》对历史事件历史人物的记述,则颇多失实之处。如,据《江南通志》《常昭合志》记载,清顺治二年,江苏巡抚是山西开州府人氏土国宝,常熟知县是真定人氏洪一纬,《七峰》所记与史相合,而《海角》则分别作“王国宝”“王知县”,与史实不符。因此,就文献和史料方面言,《海角遗篇》的价值不如《七峰遗编》。
总之,三十回本《海角遗篇》是一部尚未被世人了解的讲史小说,其内容和写法都具有一定的独立价值,或许不能简单地将它与《七峰遗编》看作一部书。在明末清初时事小说中,反映东南事件的内容,是其重要组成部分。因此,无论是研究我国小说发展史,还是研究晚明历史,《海角遗篇》和《七峰遗编》都值得我们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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